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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兄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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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鸾如一阵风,跑得气喘吁吁,路过檐廊,恰好撞见来寻她的爹妈。
    温禹泽兴致勃勃地扬起手中花裙:“宝贝闺女,你瞧为父给你新买的漂亮裙子!”
    鸾鸾理也没理径直从二人中间穿过。
    温禹泽:“……”风中凌乱,一颗慈父心碎的稀巴烂。
    赵英柳眉倒竖,火冒叁丈:“好呀,这死丫头跑那么快作甚?连爹妈都视若无睹,莫不是去私会狗男人!?”
    温禹泽忙抚她后背顺气:“娘子莫恼,我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
    后厢房。
    陈谓沉睡许久,终于苏醒,他脑袋还有点昏沉,晕倒过去的最后画面是倾颓砸下的巨石,“轰隆”巨响几乎炸破耳膜,让人一瞬间清晰感受到大自然的可怖威力。
    这场坍塌来得猝不及防,纵使他和唐醋鱼熟悉怀陵布局,也很难在第一时间逃生出去,稍有不慎,就会沦为古墓亡魂。
    所幸,他躲在两块巨石交迭形成的夹角缝隙,侥幸没死,却不知唐醋鱼是否安好。
    大夫正在为他搭脉,询问他一些常识问题,显然是怕他脑子被巨石砸傻了,他耐下性子,一一作答。
    片刻,大夫看他一切如常,脉象也无异样,松开手,捋着胡须道:“陈副使伤势已无大碍,再休养两日便可大好。”
    陈谓礼貌一笑:“有劳大夫费心。”
    大夫起身,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陈谓帮他卷了针包放进药箱。
    大夫笑呵呵:“陈副使真是太客气了,这些小事老朽自己来就行了。”
    陈谓语调轻慢,淡淡道:“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他睡久了,肢体软绵,正好活动筋骨。
    大夫背起药箱正要走,一道少女盛满欢欣惊喜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大师兄!!大师兄!!”
    她声音急快,上气不接下气。
    陈谓面色一变,一双眸色倦怠的丹凤眼瞬间亮起来,喜出望外地呢喃出声:“小师妹?!”
    他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屋外,层层迭迭的火烧云渲染天际,少女浑身浴火,灼灼烈烈,红得像骄阳下盛放的美人蕉,她腕间绢带飘扬,如同一只蹁跹蝴蝶朝他飞来。
    可惜这只婉妍楚楚的花蝴蝶呆了点,笨了点,一不小心踩住自己的裙摆,快要扑倒在台阶上。
    陈谓心一急,运功提气,朝鸾鸾飞掠而去。
    大夫只觉一阵风晃过眼一般,再定睛看去,陈谓已经稳稳扶抱住鸾鸾。
    大夫傻眼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刚才老眼昏花,才会看错,怎会有人移动速度可以这么快?
    转瞬,他又释怀,心中连连赞叹,真不愧武林豪杰,轻功了得不稀奇。
    他不识货,拐角处的赵温二人却顿住脚步,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见诧异。
    陈谓的轻功,他们敢断定,武林中无人可出其右,或许只有传闻中的盗鬼可与他较量。
    他们默契地往后退两步,躲在月亮门后头观望。
    陈谓双臂插入鸾鸾腋窝,手微微用劲,轻松将鸾鸾提到台阶上,让她站定在最高台面,他自己又熟稔地往下蹦两层阶梯,这才回身重新看向鸾鸾。
    鸾鸾自然地抬手搂住他健瘦的腰,仰头去瞧他。
    陈谓双手捧鸾鸾脸颊,弯下身子,贪恋地盯着她,一双丹凤眼盈满数不尽的喜爱之情:“小师妹。”
    话音落,他嘴角已绽开大大的璨笑,两颗兔牙极为可爱,弱化了他整个人的距离感,使他一下子从冷漠疏离的江湖浪客变成温暖可亲的邻家少年郎。
    “大师兄……”
    鸾鸾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在此刻只变成一句粘人的撒娇:“要抱抱。”
    陈谓心满意足地畅笑出声,将鸾鸾拦腰抱起,跳下台阶,抱着她转圈圈,嘴上哄:“蝴蝶飞飞咯~”
    鸾鸾十分信赖他,双手举起,双脚往后翘起,笑得很开心,惬意地享受微风略过耳畔的感觉。
    大夫笑着摇摇头,和陈谓道声别,没得到对方回应,他也自顾自走了,小情侣劫后余生,得以重逢,他一个老头子可要识趣躲远点。
    赵温二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滋味复杂。
    赵英吃醋地嘀咕:“重逢至今,我倒不曾见这丫头这般开怀过。”
    温禹泽揽她肩膀,叹口气,劝慰:“无论如何,女儿开心最重要。”
    二人观望一会,又悄声离开,贴心地不去打扰小鸳鸯的独处空间。
    *
    陈谓还将鸾鸾整个人往上抛,然后再接住,使坏地颠了颠,吓唬鸾鸾。
    鸾鸾心中清楚陈谓宁愿自己死都舍不得她受伤,被他丢到半空,她心中半点不怕,面上却还是装出惊慌模样,配合陈谓演出。
    玩了好一会,陈谓怕鸾鸾累着,将鸾鸾放落地。
    双脚贴地的瞬间,鸾鸾头晕目眩,还站不稳,陈谓搀扶她,一只手捏鸾鸾脸颊肉,状似说教的口吻。
    “体力这么差劲,还敢孤身一人跑出百草堂?!谁给你的胆子?师傅老人家么?”
    鸾鸾脸蛋肉肉被他往外扯,口齿不清地讨饶:“我错了,大师兄,我就是想和你过七夕才跑出来的。”
    “乖乖,你什么时候这样任性?”
    他明明写了书信叮嘱鸾鸾安生留在越州。
    陈谓仍觉心有余悸。
    江湖险恶,一个不小心,鸾鸾很有可能就会死在半道儿。
    若真如此,那他辛苦奔波是为谁?
    鸾鸾双手合握陈谓揉她脸的那只手小臂,软软糯糯地认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师兄,你可千万别生我气!”
    陈谓看她脸颊被他捏得一片粉红,心中又怜又爱,到底是选择放过她。
    他其实哪里忍心苛责她?
    小师妹思念他,他何尝不惦记她?
    他太懂相思滋味,当真煎熬,因此心底也不舍得对小师妹生气。
    他松开手,低头响亮地“吧唧”亲她脸蛋一口,揽住她腰肢:“日头晒,走,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往屋内去,陈谓落座在圆桌旁的圆凳上,随手一拉,让鸾鸾横坐在他腿上。
    两人自小亲近惯了,有时候投宿破草庙,鸾鸾连块干净空地都找不到,陈谓二话不说就会把自己当靠背椅子给鸾鸾坐。
    因此眼下鸾鸾也没觉不合适,安生地靠着陈谓肩膀,整个人赖在他怀中,双脚在半空悠哉地踢踏。
    陈谓把玩她的手,问:“你身体不好,贸然离开百草堂,张婵难道都不阻拦你?”
    虽说他早知张婵冷心冷情,可也不至于这样没分寸,毕竟,她明明知晓鸾鸾对他的重要性。
    若鸾鸾出事,他恐怕连百草堂也不会放过。
    鸾鸾拿出药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解释:“张医女思虑周全,我执意要出来,她就给了我凝心散,让我每日服用。”
    陈谓关心道:“今日的份吃了没有?”
    “还没。”
    陈谓倒了一杯温水喂到鸾鸾嘴边,鸾鸾顺势吃了一颗凝心散,就着陈谓的手喝水服下。
    陈谓眉心微皱,面色有几分沉凝,鸾鸾单纯,可他却不傻,鸾鸾的病情一直由张婵控制。
    张婵对于病患还算上心,一直亲力亲为。
    鸾鸾要走,她就提供凝心散,可见是早就炼制好的。
    可他又想不通,张婵这么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心底,到底是一团疑云。
    鸾鸾见陈谓发呆,疑惑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大师兄?大师兄?”
    陈谓回过神,抓住她手,指腹摸了摸她虎口,笑了笑:“怎么了?”
    鸾鸾略有不满:“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遍都不理我。”
    “没想什么。”
    陈谓目光扫向鸾鸾头顶发髻斜斜插着的蝴蝶流苏步摇,干脆转移话题。
    “对了,我送给你的美人蕉簪子呢?今日怎么没戴?”
    美人蕉发簪是陈谓送给鸾鸾的定情信物,鸾鸾宝贝的紧,天天都戴着它。
    “这……”
    提及此事,鸾鸾不免心虚,她抬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蝴蝶步摇的流苏,神情犹豫,说话吞吞吐吐。
    “我……不小心把它弄坏了,途经博陵的抱节真君庙,我便将美人蕉簪子埋在后院的红杏树下,以求抱节真君保佑你我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这样听她一说,陈谓反而开怀:“好啊,抱节真君一定会护佑我们的。”
    他还竖起大拇指夸赞:“这件事,鸾鸾你做得极好。”
    看陈谓一脸无知无觉,还以她为荣,鸾鸾的愧疚感几乎在此刻达到顶峰。
    她抓住陈谓的手,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道:“大师兄,我……有事情要跟你坦白。”
    鸾鸾神情惶然不安,陈谓定了定神,摸她脑袋,安抚她情绪,豁然道:“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害怕?可是一路上不小心闯了什么搞不定的祸事?别怕,无论什么事,师兄都能给你摆平。”
    他越是这样,鸾鸾越是惭愧,她低下头,情绪沮丧,嘴唇轻轻开启,却连句话都吐不出来。
    陈谓只好耐心引导她:“我听皮猴子说,你在怀陵多亏陆少主相护才得以平安?”
    “这么说的话,我可得好好感谢陆云锦对我家小师妹的搭救恩情。”
    “嗯……”鸾鸾呐呐地嘀咕:“大师兄你不用谢他。”
    “这是为何?”
    鸾鸾又不说话了。
    陈谓也不追问,索性另起话题,“对了,你和陆云锦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他会和你一块来陇西?”
    鸾鸾干脆一五一十交代,把她被阿桔绑架,再到陆云锦相救等一系列事情都说了,唯独隐瞒了二人已有夫妻之实的事情,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到底,她不愿意看见大师兄伤心难过,也不愿意瞧见大师兄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总归是她自私了。
    陈谓听得一颗心怦怦跳,后怕地抱紧鸾鸾,“我滴个乖乖,小师妹,我知道江湖不太平,却没想到你会遭遇这么多凶险。”
    他连连感慨:“幸好,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是要疯了。”
    鸾鸾回抱住他,手顺他后背,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二人相拥好一会才松开彼此。
    陈谓眼瞧鸾鸾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想逗她开心,他故作忧愁的模样,叹口气。
    “小师妹,师兄从未想过你家世原来如此显赫,妈妈是江湖威名远扬的女侠,也不知我这个穷小子现在还能不能入你的眼……”
    鸾鸾果真中招,一脸紧张地开导陈谓,跟陈谓做保证。
    “大师兄,你千万别说这种话,就算我妈妈是赵英,我也永远是你的童养媳,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陈谓还是看起来顾虑重重:“可是,万一你爹妈看不上我怎么办?”
    他语气酸涩,吃味道:“毕竟,我可比不上陆云锦身份贵重。”
    “如果,如果我爹妈看不上你的话,我一定会说服他们接受你的。”
    鸾鸾理所当然道:“再说了,大师兄你这么好,我爹妈为何会看不上你?”
    “难道家世就那么重要吗?”鸾鸾到底不明白其中牵扯的种种利害关系。
    陈谓怜爱地摸摸鸾鸾脑袋,低沉道:“在有些人眼里,它确实很重要。”
    不过无所谓,他这辈子认定了鸾鸾,他就不会放手,更不会让任何人夺走鸾鸾。
    “不说这个了,皮猴子呢?他现今在哪?”
    他倒不是很担心唐醋鱼,若唐醋鱼出事了,恐怕鸾鸾早哭成泪人儿了,哪里还会情绪这样淡定?
    “二师兄被司瑕救出废墟,第一时间就被天玑派的戴岳长老领回去了。我听陆公子说,二师兄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陈谓安下心:“那就好。”
    停顿一下,他又试探性地问:“那……树舌丹芝呢?”
    鸾鸾别无疑心,老实交代。
    陈谓听得气急,声音分贝不受控大了几分:“你是说,你把树舌丹芝送给冷香雪了?”
    鸾鸾没想到陈谓反应如此大,吓一跳,“怎、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她一副懵懂无知的神态,反倒叫陈谓有火没处发,他气的呀,心里直骂自己干嘛不早点醒来!好阻止鸾鸾!
    然而,半响,他深呼吸几口气,压下一肚子火,摆出一张笑脸给鸾鸾,缓和语气。
    “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你和陆云锦都这般大方而已。”
    细听之下,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鸾鸾手指挠了挠侧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睁圆眼睛,眨巴两下,无辜地瞧着陈谓。
    陈谓当真拿她没辙,难得有点心累:“傻师妹啊傻师妹,你知不知道树舌丹芝是何等稀世名贵的药材?普天之下只此一株,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给出去了呢?”
    但愿,他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鸾鸾刚想说话,走廊传来脚步声。
    她抬眸看去,正好对上司晨愤怒的眼神,仿佛在谴责她对陆云锦的不忠,不知怎的,她一时间竟真有几分心虚气短。
    鸾鸾慌里慌张地从陈谓腿上溜下来,在一旁站好,掩饰性地整理凌乱的裙摆。
    陈谓只当她是小女孩害羞了,不以为然。
    司瑕拱手问好道:“陈副使,赵小姐。”
    陈谓道:“何事?”
    司瑕道:“我方才与司晨在郊外抓住了冯娑罗,以及她的同党,公子命我二人过来探望陈副使,”他看向鸾鸾:“以及询问一番赵小姐想怎么处置他们?”
    鸾鸾下意识看向陈谓,陈谓倒是不解,冯娑罗怎么忽然和鸾鸾扯上关系,不过转头一想,无非是冲着树舌丹芝来的。
    他站起身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回禀公子,鸾鸾,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鸾鸾颔首:“好。”
    陈谓自然地牵住鸾鸾的手,走出房门,司瑕二人没动静,他顿住脚步,不解地回头看他们。
    司晨板着一张脸,看着不太高兴,陈谓与司晨本就不熟,不知他脾性,只觉他性子古怪。
    司瑕用肘推搡司晨,又朝鸾鸾二人尴尬地笑了笑,“走走走,我带路。”
    他大踏步走在前头,司晨闷闷地跟在他旁边。
    陈谓瞧得眉头微皱,鸾鸾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走吧。”
    陈谓“嗯”一声,表情和缓如常,悠步跟上司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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