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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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味不敢妄言,至少也是美味级别的吧!
    我盛了两碗,一碗放在小白散的刻像前,一碗端在手上像碰杯似的去撞了撞碗——
    借着锅下一点跳跃的火光,我豪言道:
    “流哥!阿散!国崩大人!”
    “敬你一碗茶泡饭!”
    倏然间,锅下的火苗跳了跳。
    周围似乎暗了一瞬,阴风似乎刮了一秒——
    只闻耳边有人阴恻恻地说道:
    “做得不错。你也想烧了这里?”
    第116章 踏鞴月夜与聆听心音的汤泉
    平地阴风起,四下寂无人。
    耳边的话像鬼魅,明明听到了,寻声望去却了无人影。
    火苗抖擞地愈发精神,这屋里没开窗子,哪里来的风呢。
    我茶泡饭一口还没吃,率先咽了下口水压压惊,端碗的手微微颤抖,向黑暗中不确定地喊道:
    “流哥?”
    没有回音。
    “阿散?”
    没人理我。
    “呜...崩崩...国崩大人...”
    我的声线已显得有几份凄厉,在空荡的室内回音听地自己直想扒拉到小白散的刻像上磕三个响亮的脑瓜崩。
    嘶,如果真磕了好像也有哪里不太对劲儿。这不一下把流哥送走了?
    “您别吓我啊...”我小声嘟囔着,窝囊着站起身,不忘把碗端稳。
    越来越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脖颈像被蛇信扫过一般阴森森发寒。
    这可是阿散待过的地方,我可是一点都没在怕的!
    记起角色故事的叙述视角里,小白散在这座空洞的华美牢狱里成日对着窗外诡异而空洞的美景发呆,几近失去了感知。
    难不成这里的世外之景真的会模糊人的感知?
    方才会不会也是我被模糊感知后的幻觉,幻觉里沉淀着小白散对这里后知后觉的怨...所以才会有什么“你也想烧掉这里”的幻听?
    这就想得通了,这就想得通喽。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俺这不是纵火,就是起个炉灶烧饭罢了。
    我自信地喝了口茶汤压压惊:
    “总不会是流哥千里迢迢开船回来就为了躲在这里吓我一跳吧,哈哈。”
    刚给这场虚惊盖棺定论,身后的木门、顶上的天花板突然“嘎吱嘎吱”地响起来,落下来簌簌灰尘,十分像烂俗恐怖片里的有什么东西即将出现的前置情景...
    “啊啊啊崩崩勿怪!崩崩勿怪!”我胡乱捂着茶泡饭,转头就往秘境的出口冲。
    刚跑出两三步,又想起点什么,急匆匆冲回来几jio把刚刚烧饭的那点余火踩灭,以防万一还用冰碴子盖了一层。
    这可是都是木地板,万一留下点火星子着了...整座借景之馆着了...连着这座山来个放火烧山...
    不会吧,世外之景不会如此脆弱吧。
    欸,虽然我也很想遂了小白散的怨念烧了这里,但就怕一把灶火把这个秘境给烧坏喽;到时候传送也传送不了,程序员修bug的时候不会连我也一起修了吧...
    收起幻想,拔腿就跑;端了碗就管不了锅,斜挎着我的大包袱,“噔噔噔”水上漂似的穿过走廊;窗外那些一直未变的夕烧与红枫好似如世外的怪物张开了血盆巨口,我越跑越快,生怕这未知的“怪物”合了嘴,自己就落到人家的肚子里啦。
    直到秘境的石门在身后落下,我这才得了喘息之机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狠狠呼吸。
    等气喘匀,我才有空慨叹一下自己最近的走位身法真是大有进步,尤其在平稳性这一块——汤汤水水的茶泡饭经过这一路奔逃,居然还有剩四分之三左右。
    走出山洞查看,原先被冻在海边的野伏众和海乱鬼们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几个烤焦的堇瓜没吃饱,狼狈地去别处找锅子重新烧饭了。
    欸,看来落草为寇露天席地得也不好过。
    黄昏早已过去,今日的踏鞴砂早已不复往昔的电闪雷鸣步步危险,也不似最初的繁忙喧闹;
    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寂静的,朗朗风清的明月夜。
    四下回顾已无危险,我坐到海边的一块石头上,悠然地吹吹夜间小海风,拔出匆忙插到腰带间的伸缩旅行便携筷,终于能好好品味我的茶泡饭。
    茶汤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然凉了大半;香米泡的时间有点久,筋道精华也不如刚蒸出来的时候颗粒晶莹;陆鳗鳗肉被用火燎地焦黑了一块,吃起来同寻常鳗鱼肉也品不出什么分别...
    我用筷子拨拉着整碗泡饭囫囵吞枣地咽下去,胡乱抹了抹嘴,只觉得腹中温凉,勉强顶饱。开始想念某个人的手艺了呢。
    *
    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也端起凌乱翻倒的锅灶旁一碗孤零零的茶泡饭。
    又一次次望着雕花窗棂外的永不落尽的黄昏与枫叶:“要是能烧掉,早就燃尽了。”
    *
    吃完泡饭的我不忘初心,重游阿散故地;我也想一步步走过,他被唤作“倾奇者”时可能走过的每一片土地。
    踏鞴砂那个繁华的时代距离如今已是很遥远了,罪恶的炉火早已熄灭,荒废下来的装置在空谷中腐朽;我走过高地,又展开风之翼重新落回海边,沿岸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伸出手感受着海风。
    据某个不靠谱的酒鬼诗人说,风中带着故事。
    借着这吹拂不息越过汪洋大海、越过百年千年的风,我也尝试遐想,当时离开稻妻,舍弃名姓时究竟是怎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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