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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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搞不懂那些外邦人,这天气还上山,不要命啦?
    向导慨叹地摇摇头,迎面忽然走来两个汉子,一个手拿罗盘,一个腰缠锁链,看也不看他就往山上去了。向导“哎”了一声,一扭头,那两人竟不见了。
    他困惑地摸摸脑袋,嘀咕道:“最近怪人可真多......”
    君稚是给一团热烘烘的火烤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前面坐着个红彤彤的人影,立刻就清醒了。他一动,就发现自己手脚都给厚厚的红绸裹住了,像个肥大的蝉蛹。他急忙叫嚷:“老秦呢?老秦呢!”
    “上山去了。”红衣女扒拉着从君稚身上搜出来的几十张符纸,惊叹道,“姓卞的给了你这么多火符?他这是有多怕我啊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君稚扭坐起来,急得大喊,“快放我出去!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上山!”
    “你清醒点好吗?你是人不是鬼,你上去有什么用?”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去送死啊!”
    “谁说他是去送死?”红衣女诡异地说。她提起君稚,把人扔到洞外——他们此时正躲在一个山洞里,外面是低矮的灌木,这地方已经靠近山脚了。她让君稚看向山顶,乌黑的天空中阴云涌流,几颗星星却顽强地镶嵌在那翻涌的黑云中,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那上面有阵法。”红衣女说,神态很轻松,“道长肯定安排好了。”
    “真的?”君稚仍不大敢相信,可心里已经松懈下来了。红衣女一挥手,他身上的红绸就化为煞气消散。君稚猛地打了个喷嚏,赶紧钻回洞里。红衣女说:“你算命大,没冻死。可你也真是蠢,你跟他上山干什么?”
    “他是我兄弟,我当然要陪他上去!”
    “你倒是讲义气。”红衣女哼了一声,“那小子怎么老碰到些好人?”
    君稚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讨厌老秦?你跟他有过节啊?”
    “他杀了我两次还不够吗?一次是把我的胸膛锤出了个大坑,一次是借那坠子......”红衣女忽然盯向君稚,“对了,你也杀过我,你刺了我一剑,就在心窝上!”
    第091章 尖崩子
    这一句话打得君稚措不及防,他又惊又怕又慌,心想这红煞该不会现在寻仇吧?他忙往洞口挪:“那是为了给我师傅报仇,你要报仇下山再报!我现在打不过你——”
    红衣女看他那熊样,不禁哈哈大笑。君稚这才惊悟她是在吓唬自己。红衣女不以为意地说:“得了,姑奶奶让人捅多少次心窝子了,还在乎你这一次?”
    君稚一愣,忽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回轮到红衣女惊讶了。她不善地问:“干嘛?”
    “你不是叫我去查嘛。”君稚挠挠头,有些局促地说,“我不知道你名字,怎么查?”
    红衣女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你一个道士,问鬼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在我身上下个咒?”
    君稚立刻就要发誓,红衣女懒懒道:“算了吧,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好歹我也是个姑娘!难道你还想娶我?”
    君稚抱怨:“哪有你这样泼辣的姑娘?不告诉名字,告诉我你哪儿人总行吧?”
    这小子还真打算去查?红衣女略一思量,痛快地说:“好啊,栎陵。”
    就算他真去找也找不到那旮旯地的,那个小村子早就消失了。红衣女冷酷地想。君稚却十分振奋,红衣女看着他那样不禁想到要是这小子真弄清楚了她跟殷家的恩怨,究竟会同情谁?她随即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外,许多年前她就已决定不再顾他人的看法,只为复仇而活。
    惊世骇俗,伤天害理,惨无人道,她清楚自己干的那些事,并且从不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自然,她也不指望自己今天抛下的这颗种子能有什么回报。但她还是忍不住恶劣地说:“喂,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小心我以后杀了你。”
    君稚想也不想就说:“你不会的。”
    “为什么?”
    “你不是乱杀人的人。”君稚依旧坚持自己对鬼的一贯看法,“再说,这世界上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变成鬼,你不愿说,我就自己去查清楚,我一定要把这桩宿怨化开!”
    红衣女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不屑地笑了一声。
    “不自量力。”
    她撇过头,不再说话了。
    君稚沉默了会,又开始担心了。
    “老秦真不会出事吗?万一那阵法不是那位道人留下的怎么办?”
    “不可能的。”红衣女笃定地说,“那位大人是绝不会让那家伙送死的。”
    忽地,红衣女脸色一变,挥袖灭了火,山洞里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可太迟了,洞口,一个黑幢幢的人影缓缓浮现。
    秦镇邪站在黑暗中,感觉到了寒冷。这种寒冷不同于在秦家庄时的湿冷,也不同于寒风吹袭时针扎刀刺的冷,而是一种你已经无法体会到冷意的寒冷。你的手、脚、鼻子都没了知觉,甚至连大脑都丧失了运转的能力。你的血液就像凝固了一样,身体失去所有活力,连把手插到脖子里取暖都做不到。
    秦镇邪还真偏过脑袋试图把手压到头和脖子间的缝隙里取暖,突然间,他想,为什么要这样干?我没有脑袋。
    他站在那,以那个滑稽的姿势。突然他觉得疼了,手疼腿疼背疼脖子尤其疼,疼得让人想大哭大喊叫爹叫娘;突然他觉得饿了,饿得肠子里有一万条虫子在蠕动翻腾搅拌;突然他想哭了,于是他用双手扣挖着脖颈,干涩的血一流出就凝固成永远的泪痕;突然他觉得那样愤怒,那样痛苦,那样悲哀,于是他张开嘴用全身力气去嘶吼咆哮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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