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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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桑说:“没事,我阿爹酿的米酒度数不高的,还加了药材,对身体好呢。”
    那酒度数的确不高,还有点清涩的甜味,秦越劝不动大少爷,也就不再劝,可他显然高估了江叙白的酒量。
    还没到散场的时候,江叙白已经喝多了。
    见他有些发晕,秦越便给他送回去睡觉。江叙白嫌自己脏,不乐意上床,就在沙发上瘫着,开口给秦越打发回去,说别最后的狼藉都让几个姑娘收拾,让他帮着点,他给涨工资。
    秦越无语嘟囔一句:“就你有钱。”
    江叙白听见了,跟着嘟囔:“我当然有钱,我贼有钱,整个剧组我最有钱!我比商砚还有钱!”
    秦越:“……”
    见他真的醉了,秦越拿了杯酸奶塞他手里,然后才离开。
    江叙白坐了一会儿,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烧烤味,爬起来去浴室冲澡。热气一蒸腾,酒劲儿上来头更晕了,躺了好一会儿没睡着,江叙白又爬起来,拿着酸奶走到院子的秋千坐着。
    商砚的窗户没亮灯,估计睡了,江叙白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气不过,随手折了截小树枝扔了上去。
    凭什么我气得睡不着,你睡得这么香。
    “咚”的一声轻响,动静并不大,可出乎预料的是,小飞棍落在窗台的瞬间,屋内跟着亮起了灯光。
    江叙白:?
    这灯是声控的?
    还是说商砚被这点动静吵醒了?
    那睡眠质量也太差了吧。
    江叙白一通咕哝碎碎念,并没有这会已经凌晨,他是在扰人清梦的自觉。
    而商砚也并非是被那一点动静吵醒,他睡得不安稳,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魇之中。
    说是梦也不确切,毕竟梦里有一半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儿,只是因为药物治疗,那段记忆变得模糊。
    最开始商砚只记得一杯加了药的酒,一场带着宣泄意味的性。
    后来随着治疗深入,他慢慢想起了一些细节,记起那个任由他予取予求,跪坐在身上艰难起伏的少年姓甚名谁。
    可他在清醒之后却想要忘记,想要抹去。
    想要让自己像从前一样,像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生活。
    郑慈没说错,他的确很烦江叙白,因为这个人正在让他沉寂的病情复苏,也因为这个人或许就是他的病因起源。
    因为五年前的那场失控的性,事,商砚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基因病被诱发。
    肢体接触恐惧症的伪装下,是亢奋型性缘饥渴症。
    进入青春期性成熟,这病最初的表现只是激素失调,比正常男性更容易产生性冲动,有轻微的皮肤饥,渴症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可在初尝禁果之后,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他的症状开始加重,发展到重度皮肤饥,渴,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爱抚拥抱,渴望着亲密接触,甚至想要沉迷于性,欲宣泄。
    身体在激素兴奋中产生渴,求感,少年的面容逐渐清晰,似痛苦似愉,悦,商砚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和自己高,耸的欲,望源头面面相觑。
    因为“姜白”的出现,他不再无欲无求了。
    【作者有话说】
    亢奋型性缘饥,,渴症,是我编的,总结就是离了老婆活不了,老婆一碰就梆嗯,一碰老婆就高(潮)
    第29章
    商砚起身,倚靠在床头,在吃药和抽烟之间,他选了后者。
    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苦涩的尼古丁流经肺腑,化作白烟飘散,商砚的面容被夜色笼罩,显出几分阴翳感。
    一连抽了三支烟,商砚皮肤表面的紧绷才逐渐放松些许,可那个地方却依然没有消下去的意思。
    窗外月色稀薄,入目皆是一片昏暗,桌上的那支映山红犹如一道擦不掉的黑色阴霾,映在商砚眼底,也印在他心里。
    那股厌恶感和兴奋感并没有被压制,始终郁结在胸口。
    寂静蔓延,烟火暗淡,烟头积蓄着的烟灰扑簌掉落,商砚抬手,一点猩红随之移动,最终悬于他裤腰凸起的上方停驻。
    商砚面无表情,将烟头往下按去。
    在即将触碰到同样火热的欲望源头时,窗台突地传来一声轻响。
    商砚停了动作,侧眸看见窗外梧桐树影轻轻摇晃,伴随着不真切的说话声。
    不是风,是人。
    沉默少顷,那点猩红移开,被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商砚丢了烟,按下了开关。
    屋内骤然明亮,驱散了黑暗,让那支映山红恢复出它即将消逝的一抹颜色。
    树影消失,但动静没停。
    商砚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见梧桐树下,那个让他厌烦的人穿着一身白衣,歪着头靠在秋千绳上,嘴里咬着吸管,像个坐化在秋千上的艳鬼。
    然后艳鬼一抬眼,看见他,把自己吓得四仰八叉,差点摔个屁股蹲儿。
    无人察觉,商砚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一瞬。
    江叙白眨巴着眼睛,愣了片刻,跳下秋千,嘴唇张合说了句话。
    隔着窗,商砚没太听清,见这人张着嘴准备大喊,商砚拉开窗户,冷声问他:“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你才抽风,”江叙白仰着头,声音不大不小地反驳,“我是在吹风,吹风你懂不懂。”
    小平房的走廊亮着灯,加上些许月色,商砚可以清楚地看见这艳鬼潮红的脸,以及和平时不同的迷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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