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那不是你的错，迪克。它是非常好的誓言，放在这种情况下也很感人……”
    斯蒂芬妮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如果她能再坚持三分钟，迪克就快要相信她是站在他这边的了。
    “——但这一段联系到你身上之后就超级好笑。”
    斯蒂芬妮终于绷不住严肃的神情，唇角开始一个劲地向上弯。沙发上的杰森和她击了个无声的掌。
    “这是我最同意你的一次，金头发。”
    【在炸弹的威胁下，她甚至连带出gin的尸体都做不到。
    那天的血、爆炸和火光，至今仍然是雪莉的噩梦之一。
    宫野志保在蝙蝠电脑前醒来。距离黑暗骑士陨落，罗宾们决定轮流扮演蝙蝠侠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少女义警撑着额头，在显示屏冷峻的反光中看到自己因为长时间未修剪而凌乱及肩的茶褐色短发。
    距离她上一次真正的休息已经是好几天以前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蝙蝠电脑前睡着。神谕检查了一圈实时监控的录像，在某条街道上发现了他们追查已久的警报标识。
    蝙蝠内线中没有任何标志是亮的。作为那件披风的一份子，宫野志保穿上了她给自己制作的渡鸦制服，重新走回了夜间的街道。
    在真正走出蝙蝠洞前，她犹豫了一会。几个呼吸后才下定决心打开某个隐蔽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把枪。】
    “如果她对应的是迪基鸟的话，她就说不该用枪。编剧是不是把红头罩和夜翼混淆了？”
    二代罗宾皱了下眉。
    “或许……她对应的是你，杰森。”
    迪克轻轻地叹了口气。电影里的神谕从来没有完整的家庭。对她而言，蝙蝠侠的角色或许要比其他人想象中重要的多。
    所以她当然会是那个因为蝙蝠侠的死而发疯的人。
    房间内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他们非常贴近。
    会因为失去蝙蝠侠而发生改变的从来不止是宫野志保一个人。
    【市民开始为了反对蝙蝠侠而游行。就在蝙蝠侠刚刚为了保护他们牺牲了生命之后。
    渡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感到失望。
    画面中的颜色在此刻褪去，水墨风格的少女义警从天台上跳下，几乎是压着犯人的腿骨把他砸到地上的。制服他的环节在几个回合后结束，就像他压根没想反抗似的。
    几句台词快速地交错，这组镜头最终停留在了忽然收敛了笑容的犯人身上。
    “所以。”
    他说。
    “当蝙蝠侠回来的时候，他会对你有多失望？”
    画面突然暗了下去。模拟东京夜晚的音效变得安静，直到枪声响起。
    犯人的血流在地上，就像是一只暗红色的蝙蝠。】
    迪克在画面黑下去的时候就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感，及时在那一声巨响前调低了音量——不然提米非得被吵醒不可。
    “那一定是个没有橡皮子弹的世界。或者不符合她配枪的型号。”
    斯蒂芬妮无声地碾碎了一颗爆米花。
    卡珊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配合地问道：
    “为什么？”
    “如果橡皮子弹存在，那么罪犯们只会被她砸晕。就像是我们时空她的同位体那样。”
    斯蒂芬妮振振有词地分析，语调越来越戏剧化：
    “所以感谢橡皮子弹吧！它是阻止红头罩第十七次黑化最有力的武器！如果杰森和布鲁斯又产生了冲突，只要把蝙蝠侠的飞镖换成橡皮子弹，wow，没人能在那种状态下吵起来。”
    “yeah，斯蒂芬。”
    杰森试图咬牙切齿，但还是快被搅局者气笑了：“等到那个时候，我会为这个而感谢你的。”
    沉重的气氛逐渐缓和，警员夜翼连轴转的迪克揉了揉太阳穴，听着身边提米均匀的呼吸声，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一定是刚才吃了太多曲奇的缘故。”
    迪克低声喃喃自语，伸出手臂去拿咖啡。不想去现磨，他从小红带来的饮料袋子里随便抽出了一罐。根据他对这孩子的了解，能受他青睐的一定是清咖。
    ……昏昏沉沉的大蓝鸟没想到的是，被他抽出的那瓶并不是咖啡，而是被提姆一起带过来的可乐。
    【“是你杀了那个人吗，宫野？”
    工藤新一抬起头，一错不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女义警。
    “是我。”
    她平静地说。
    “或许你能因为什么该死的道德标准而拒绝为了蝙蝠侠复仇，为了我们复仇。但是我做不到。我非得让他们下地狱不可。”
    “如果你要因为这个而和我刀刃相向，那就来吧。”茶色短发的少女握着伯///莱塔欺身而上，在半空中扣动了扳机。
    “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夺回蝙蝠披风！”】
    斯蒂芬妮不过是走了会神，再看向屏幕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跟不上剧情的发展了。
    “我觉得这段有点突兀。”
    义警代号同时也有着“剧透”含义的电影鉴赏大师斯蒂芬妮嚼着爆米花评判道。
    “真实情况一定比它复杂得多。”
    “为了剪进两个半小时。”卡珊德拉看向旁边的搅局者。“我猜。”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导剪版。”斯蒂芬妮小声地嘀嘀咕咕：“效果一定比现在的版本好很多。或许期待一下几年后的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