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推荐阅读:纷争之心(nph,西幻)盛渡(nph)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重生后我把男主当工具人(复仇文,NPH)危险同谋(运动员x律师 破镜重圆)生路(卧底,np)词不达意(骨科,姐弟)拯救退环境傲娇男主情弦月亮为证(1v1,校园)

    陈氏从未在他面前,现出这副浓厚的母子情,尤其那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感,让同为人子的他心生失落,又好生羡慕。
    凌湙坐到了陈氏触目可及的地方,与宁琅相对而望,半晌,才道,“谢谢哥,我在边城听说了你为我做的事,鸿儿信中都与我说了。”
    宁琅哑然了半刻,收好配刀后,声带涩意,“是我这些年疏忽了家里,若然我能常在家中走动,那日便不会那样叫人轻易将你换走,母亲……母亲也不能这般悲痛,常常以泪洗面。”
    凌湙望了眼紧张盯着他,生怕他一眨眼没了似的陈氏,淡淡笑了声,俱实以告,“我半路上是有机会回来的,鸿儿当与你们说了,是我不愿回的,哥,我不若实话告诉你,若无母亲在这里,宁侯府于我,便是陌路。”
    宁琅张了张嘴,与陈氏对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显出焦急惶然,凌湙没等他开口,接着道,“我半路上就弄清了换子的真相,后来与母亲通书信的时候,也将祖父遗落在凌家祖宅的那副画告之,好在你们不傻,知道怎么处理后患,哥,如今的局势你可清楚?”
    宁琅皱了眉头,半晌,才低声道,“母亲说家中的那两个孩子有问题,我暗中查过了,却一直没有头绪,便是去问了父亲和大哥,他们二人也不太能说的清楚,且因为病痛的关系,他们……他们非常暴躁,要非不便于行,怕是要去上告我跟母亲的戕害之举。”
    凌湙嗤一声笑了出来,扬着眉眼透出实实的蔑意,“他们懂个屁,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陈氏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凌湙,“那两个孩子里,哪个是凌家子?他们是害怕我们家弄死了人不成?竟然放了两个来迷惑我们。”
    太过分了,我家的孩儿是个真身份贵重的侯门子,他们凌家倒好,弄了一真一假来,怎地?怕我们一刀切了人,搞个假货来混淆视线?
    凌湙定定的看着陈氏跟宁琅,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二表哥的职缺能不能补上?”
    他舅舅陈奇章的镇国将军府,只能由大表哥承袭,二表哥一身本事却苦无门路,其女与武景同订亲后,更门庭寥落,无人去门上沾个边的。
    宁琅摇头,“没有,除非找关系外放,京畿这边没有武备府愿意收他。”
    凌湙点着椅侧把手道,“我若能给他弄出京呢?他愿意么?哥改日去探探他口风,问他愿不愿意去北境。”
    正说着话,外面的酉五便轻声在窗棱边禀告,“主子,人带来了。”
    “嗯,送进来吧!”
    宁琅瞪眼,便是陈氏也坐直了身子,就见酉五手中抱着一个小人进了屋,宁琅霍然起了身,低头就见一双阴郁的眼睛朝他望了过来。
    凌湙则缓缓从他身侧绕过,与蹲坐在地上的孩童对上了眼,两人沉默的互望着对方,谁都没先开口,却又都知道对方是哪个。
    最终,还是那个孩童先出了声,“你竟然敢回来?”
    159.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童联手(一)……
    凌湙绕着蹲坐于地的孩童看了一圈, 奇道,“你的腿怎么了?”袍裤内竟裹着绷带,且身携药味。
    初进屋时并不显, 在密闭的房间内,不一刻就散了一鼻子药膏的苦味。
    这个陈氏倒是可以回答,她披了衣下榻,轻脚走向几人聚集处, 眼神复杂的望向地上的孩子, 道, “是段学士着人打的,说是课业未完成, 问了他身边的侍童,得知是贪玩耽误了课业,便着人将其卷了裤腿,拿竹板抽了十下。”
    凌湙惊讶, 低头对上了地上那双阴郁沉沉的眼睛, 只见他随着陈氏的话音, 小身体不自觉的抖动, 脸现屈辱,拳头攥紧,牙齿咬的咯咯响,如戒备抗敌的小兽般,低声嘶哑着辩驳, “不是我, 我的课业向来很好,且我从未因贪玩误事。”
    酉五跪在他身后,此时低头轻声道, “回禀主子,因这罚来的突然,属下们未来得及请示,便自作主张的下了手……”
    却是另一个孩子犯错挨了打,作为混淆视线的鱼目,两人的伤处便得做的一个样,起码要叫人肉眼无法分辨,酉五作为两人身边的眼线,在那个孩子挨完打的一刻钟内,立即到了另一个身边,照猫画虎的也给他来了十下,连抽的竹板都是同一块。
    酉五低头回道,“属下怕时间耽搁久了,叫看伤的大夫检出区别,便一刻未敢停的对他出了手,主子放心,两人的伤处做的一模一样,段学士府上的府医并未区分出真假。”
    凌湙点头,挥退了酉二搬椅子来坐的动作,而是左右踱步道,“段学士治学严谨,他竹板下的学生非富即贵,这是众所周知的,看来,他并未因你们的身份而降低要求啊!”
    蹲坐着的孩子歪头咬牙道,“是,甚至更严苛些。”
    早前在边城,凌湙便考虑到鱼目混珠的两个孩子,可能会有个伤痛碰撞之类的意外发生,便给了酉二酉五两人机变行动的权利,叮嘱他们要在这方面查漏补缺,不能因为这些外因,而暴露了双方身份,一些显而易见的皮肉之苦,但有一个受了,另一个就得跟着复受一遍,这才是极限伪装之法。
    但显然,眼前这个孩子,受连累的更多些,脸上的表情,跟眼神里的郁愤更重,便是出口的语气都带着厌恨,显然是对另一方产生了非常不满的情绪。
    凌湙蹲了身体与之平视,眉头微皱,不太赞同道,“我与你通的信里,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学着他的模样,平和心态,松驰紧绷的神色,更有眼神上的变化需要克制,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便是不见他,也知道你与他的不同,凌彦培,你是不想复兴凌家,替你父祖翻案了?”

本文网址:https://www.seyuwen.com/book/88624/22950751.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seyuwen.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