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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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湙看着他,眼神好笑,“不怎么样,杜猗,你既叫我宁小侯,就该清楚一件事情,你家祖上出自我府部曲,发达后才许的脱离之意,是,从后几代看,我家父祖是不争气,也没有能支撑起门庭的人才,但这不代表你家就能有骑墙藐视之态,起轻蔑而言辱之能,不管你家承不承认,在从属关系上,你家都没有资格与我平等相交,就是你父亲,在我面前也得收了他的主帅之威,可也别欺我年纪小,不懂上下之分,我家府上的部曲册里,可有杜家祖上立的永不脱曲誓约,你家可以不认,但我要拿出来制裁你家,你当世人的口诛笔伐能饶了你们?大义可在我手里。”
    杜猗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是真没料凌湙对两家的关系竟这么清楚,连他都是半月前从自己父亲嘴里知道的两府前情,本以为凌湙人小,诈解一番,兴许就能了结这次恩怨,不料真相被捅,反叫他又惊又怒讷嘴不能言了。
    凌湙盯着他再道,“我能理解你家不愿承认百年前的部曲出身,人往高处走,谁叫我家没落了,成了个没有实权的末流勋贵,但你家错就错在,既要得个忠义的好名声,还要踩着我家上高位,每每叫人说起,都要唏嘘一番两府前景,搞得我家越末落,你家就越显得蒸蒸日上,就连我家现役的部曲,也另想着高枝攀,我不拦着人争先,人人想好是天性,但我特别讨厌被人踩着当垫脚石,你有本事飞更高,但也别都当人是傻逼似的嘲弄,杜猗,你落我手里,只能说明你家的运道尽了,此后我在一日,你家都别想再拿我宁府当背景板使唤,你家门头贴金,自凭本事去贴,再敢用我宁府的颜面来抬你家的门楣,我必扫的你家额断扁裂,人头落地。”
    杜猗被说的面无人色,在凌湙的目光下羞恼郁愤无所遁形,而他旁边的袁来运则咕咚一声跪了下去,脸颊沽沽往外冒汗,也有一种被人扒了外皮看进了内心的恐慌感。
    凌湙这一刻的泰山压顶感,威迫力十足,端叫人无法正视其面目,心下陡升惶恐。
    酉一这时骑马靠近,只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杜猗后,对着凌湙弯腰拱手拜道,“主子,前面进了北曲长廊,上北漠线之前有一个补给点,镇子我让酉五去探了一下,没有发现茳州卫的人,另外,酉五拿了您画的木矛,找了匠师打对孔凹槽,说最快也得三日才能出二十套,您看……”是原地等,还是留人等。
    凌湙也是得了任家的信后,想起了拒马这东西,本来撒三角拒马钉最便宜,然而铁器管制,他有钱也买不到打铁的愿意耗铁汁打那玩意,只能退而求其次打木制的拒马桩,且为了携带方便出工快,他还只能出组装分解图,一段一段的画出来教人去做。
    现在的军防当然也有拒马障碍物,防骑兵的战术都有共识,射人先射马,然而就凌湙了解到的拒马,都还处于笨重难运的原始形态,远没有后世简略过的好搬运便携带的轻盈感,分解组装就是他能给出的,够迷惑够容易误导人的隐藏方式。
    他需要有足够的威信来领导这支队伍,除了他自己的和流放队的,连同左姬燐的苗人队,都是他要掌控的力量,钱,他娘给他送来了,保命的人,他爹给了,所以,权就得由他自己抓。
    凌湙看向滚滚烟尘的北漠官道,对酉一道,“让酉五带两个人守着,我们先走,前面的山棱地里作夜休整,派酉二往前三公里听信,有异动发信烟示警,另外让酉五随时注意长泽卫的调动,我需要知道杜家兵动向,希望在遭遇马匪之前,我们得先解决杜猗的事。”
    杜猗既然有姐姐嫁到了荆南区,那他们就不能再转道往荆南了,北漠的马匪属于地区流窜犯,整个北曲长廊都有小道通往各区,不去荆南,自然还有荆北与云川线,其间所废的就是路程长短与耗时问题,凌湙他们目前最能耗得起的,大概也就是时间了。
    幺鸡终于扭扭捏捏的过来了,他身上被虫子走了一遭,养了两日也知道了好,只到底有些气虚,觉得是自己坑害了凌湙,偏凌湙又不罚他,就搞的他忐忑难安,又无法自控的自我厌弃,很是脾虚了几日,被蛇爷和季二轮流说教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埋头肩膀到了凌湙身边。
    凌湙最近不是骑马,就是躺骡车,无聊时就拉了杜猗说话,问他茳州卫的布防,问他长泽十二所里的练兵计划,又问他府里的情况,反正七问八问漫无目的模样,搞得一开始杜猗还很警惕,后来发现凌湙就只是闲的慌,遂也有问必答了起来,两人近日相处倒平和了许多,不涉及祖上从属纷争,倒也能就武艺方面你问我答。
    幺鸡就是在杜猗又一次用钱减重枷的试探里过来的,只听杜猗趁着凌湙心情好的时候,问他,“宁小侯,一万两你给我解一重枷,我戴两重枷会不长个的,我不能长不过我三哥,那会叫他欺负死的。”
    凌湙啃着一只梨,核大肉少啃的他直皱眉,听杜猗这么说,就笑话他,“你今年多大了?还长个?你三哥长多高?”
    杜猗一脸愁容,脸上青紫已经消去了很多,但因为半个月没修面,脸上络腮胡须长了满脸,跟个风餐露宿的老汉似的,听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年轻人,只听他道,“我今年才二十,我祖母说我三哥二十一还能长个头,我想着我肯定也能长,现在只差我三哥半个头,你这重枷一上,我得亏损好些,回头要是真矮了他,不仅要输了私房,连生儿子都不能抢他前头,那我跟我以后的孩儿,不得一辈子受他压迫?不行,那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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