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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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一个人,怎么偏长了张嘴?
    “那牢中的两个人你究竟想怎么办?”
    汪原比陆迢大上八岁,他祖父也当过少傅,但到他父亲这辈就没落了下来,连着他自己,也是巧遇贵人提携才来到这应天府,比陆迢早上一年而已。
    这陆大人有个国公府打底,他可是要谨慎再谨慎。
    陆迢道:“好好关着,有人会急的。”
    “行行行,只是不知这醉春楼的小娘子吃不吃得消,本来也是书香之家出来的好女儿,怪倒霉的。”
    陆迢捏捏眉心,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出去了外边。
    汪原将身子转向留在这儿的赵望:
    你家大人怎么了?
    赵望转向堂里的大红柱子,目不斜视。
    别看他他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
    陆迢立在廊下,终于静了下来。
    第014章
    他昨夜做了一个梦,真实无比。
    梦里一女子勾着他的手,将他推到了榻上,而他竟然也未拒绝,将错就错。
    醒后徒有衣上一片狼藉。
    一股无名之躁油然而生。
    甚而醒了许久之后,他都能清楚记得里面的每个细节,包括那人的动作和长相。
    正是昨日在船上拉他衣服的女子。
    陆迢觉得自己疯了。
    他不仅在梦里被人冒犯,那人还是一个花楼女子。
    以至于他计较到现在,有气也不知从何处出。
    分明无所思,何来有所梦。
    大抵是家中人念的太勤,又或是昨日难得歇息,种种外因下,才会梦的如此荒唐。
    正是如此。
    陆迢成功说服自己。
    三日之后,暗卫的密信送了回来。
    死者白墨,生员,中富之家,前些年主营丝绸,这几年其兄长做起了胭脂生意。密信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小字,陆迢一行行看过去,注意力落在最后一句。
    白墨兄长于今年三月初运一批胭脂去往济州贩卖,归来后复匆匆离家,现今下落不明。
    夜深月明,窗外有乌鸦飞过,凄怪地叫上两声,扑腾进了树影当中。
    陆迢将那纸折成小块,放进了灯油快要燃尽的烛盘之中。
    火苗转瞬蹿高,明亮灼目的焰芯之上,冒出团团黑烟。
    这些天,如兰二人关在应天府的大牢中,陆迢下了严令,不得放人进去查看,吃食亦是放了眼盯着。
    至于那伤人的案子,便交给了汪原出面,暂先对白家拖着。
    如此又过得几日,有人坐不住了,这日一早给陆迢马车当中递了封拜帖。
    来人是布政使司的参议陈寻,官级与陆迢相当,论起实权却差的远了许多,犹如一握沙和一块石。
    陈寻此人极擅钻营,早早就对陆迢周密打听了一番,得知这把年纪还没娶亲,心中一喜,他手上正好有现成的不是。
    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在陆迢下值经过的酒楼等着,里面倒是宽敞,软枕香垫一应俱全,乌木小案上摆着一套黑釉盏。
    茶香袅袅。
    陈寻亲手掀开车帘,请陆迢上来。
    他二人不在一处共事,只在别人家的宴席上见过几面,二人年纪差上一轮半,也未一起说过什么话。
    然而此刻,陈寻却一口一个陆兄,对他热切招呼起来。
    陆迢嘴角僵了僵,很快笑着与他应和到了一处。
    马车在醉春楼前停下,陆迢上马车时已经换下官服,此刻作寻常穿着,天青杭绸直裰,无甚雕饰的白玉冠,手持一柄无字折扇,也带上了几分风流。
    楼上揽客的花娘眼力好,一只花躲过人群恰恰扔到他跟前,陆迢未捡,倒是一旁的陈寻抬了头。
    花娘心里丧气,不忘抛个媚眼,“爷,奴等你好久了,您今儿可得陪奴喝上几杯。”
    陈寻只笑,转向陆迢,“陆兄不知,这里的小娘子颇有几分意趣,今夜还能见着她们花魁献舞,不知多少人要一掷千金。”
    “哦?”陆迢颇感兴趣地挑挑眉,同他一起入了二楼的雅座。
    雅座处摆上了精致的小菜点心,两个貌美花娘入座相陪。
    浓香绕鼻,莺语絮絮,低眼就能望见下面的靡靡人色。
    曲奏了一半,已经步入高潮,堂下舞娘展开水袖,舞步轻飘若游影。然而花魁到现在还未出场,被这成花夜的噱头哄来的人并不少,此刻已经不耐催促起来。
    他们一声高过一声,台上的舞乐瞬时停了下来。这些人正疑惑之时,乌压压的客座上方忽而落下一道菱白丝缎,一女子踏在其上滑至花台当中,所经之处飘落粉白花瓣。自她腕间落出,带起阵阵香风。
    堂下沉默一瞬后爆出震楼的喝彩之声。
    陆迢被陈寻劝了两杯酒,一直心不在焉。这会儿直接将身前的花娘推开,目光一转不转落在堂下,语气里隐隐含着赞叹。
    “果然有副好颜色,不知今夜谁能抱得美人归。”
    陈寻会心一笑,屏退了两个花娘,“这成花夜说是价高者得,可砸钱的未必能有这个好福气。有些东西还是得看缘分。”
    陆迢笑着朝他看去,“原来陈大人还信这些?”
    陈寻道:“这是自然,命里有时终须有,瞧您陆兄,您就是有这个的人,少年英才,大好前程就在脚下,旁人拜上三辈子的神佛也未必能求来。”
    他说着给陆迢倒了一盏,又给自己这杯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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