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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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存命?”颜夏听得一头雾水。
    命还能这么处理的?命怎么还能脱离人保存?
    她想不通,觉得这不太科学,也想不通原理,越想越头疼。
    算了,量子力学。
    黄国庆点了点头,“那本书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教派也十分疯狂,可能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末日教派。”
    “他们信奉后土,但是对后土的形容跟我们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那就是个怪物。三眼、虎首、九尾,吃鬼,也需要人牲血食。”黄国庆说,“这分明就是个邪物,和后土有什么关系?”
    “他们教派认为,后土被女巫许氏重伤,不得不陷入沉睡,以至于治平之久,而天地不能养人。他们的教派目标就是唤醒后土,恢复大地的血气、万物的本源。”
    “唤醒后土需要命,足够旺盛的命,用来给后土疗伤。所以需要搜集足够的人直接送去给后土,或者把那些命保存储蓄起来,再输送给后土。”
    “我师兄并不信后土能恢复什么大地的血气,但是他很需要书里的邪术……”
    黄国庆说到这里,苦笑了下,再也没说下去。
    颜夏思考了下,问道,“那后土有没有什么弱点?”
    “弱点?没有。他们认为后土就是万能的。”
    “那他们教派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禁忌?”
    黄国庆想了想,说,“那倒是有。”
    “是什么?”
    “很奇怪,是拨浪鼓。”
    第195章 第116章 被遗忘在历史里的
    因为梦里的拨浪鼓的存在实在诡异,颜夏也去查过文献,想知道怎么回事。
    拨浪鼓,发源时间尚不太清楚,但自有信史以来,它就存在了。古代又称鼗(音tao,第二声),现在多为儿童的玩具,但最初是一种用于祭祀、雅乐的乐器。
    最初鼗的形制较多,有大到需要放在地上的,也有手持的,手持的又有同时串上三四面鼓的,但在汉朝,它只有手持的单鼓形制,跟今日较为相似。但在隋唐,那种三四面鼓的鼗又在宫廷中重新兴起。
    正如颜夏梦里那样,鼗长期充当着法器。也不只是东汉的大傩,直到宋朝,依然可以见到民间儿童双手持鼗跳傩舞的画。
    但也是差不多宋朝的时候,鼗逐渐成为货郎走街串巷卖货的工具,逐渐成为儿童手中的玩具,其法器作用慢慢地被遗忘在历史中。
    也许,它逐渐在民间传播开来,未必没有给儿童用来驱邪防身的意味,但无论如何,现代没几个人还知道它最初的功用。
    颜夏如此,顾淮如此,这位文德坛的黄法师也如此。
    连法师都不记得,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颜夏听着黄国庆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确实古怪,还有别的吗?”
    黄国庆说,“不能披熊皮大衣,不能穿黑衣红裤,不能穿黑衣黑裤,不能穿黑色长袍,更不能戴红色的头巾和帽子。”
    颜夏眨了眨眼,“这个教派好奇怪啊。”
    方相氏蒙熊皮、玄衣朱裳,侲子赤帻皂制,所以有这些禁忌吗?
    方相氏的打扮自周朝以来就没怎么变过,所以黑衣黑裤和黑色长袍不可能是指方相氏。
    难道是侲子?
    而且是唐以前的侲子。因为按唐代《乐府杂录》里所记,侲子在唐代服饰已经变为朱褶素襦,不再是一身黑。
    也不能排除别的可能,因为他们法师也是有黑色的法服的。
    颜夏问,“还有吗?”
    黄国庆说,“还有,他们不能说两个字。”
    “哪两个字?”
    黄国庆说,“我不知道。”
    颜夏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
    连席上一声不吭,专心给颜夏剥虾的顾淮也抬起头来。
    黄国庆说,“是的,不知道。”
    黄国庆的徒弟梁百川凑过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那两个字长得跟乱码似的。我师父不认识还问我,我查字典也没查到。”
    黄国庆一瞪眼,“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黄国庆把几只虾夹到自己碗里,“匡”地放徒弟面前,“剥!”
    梁百川闭嘴了,开始兢兢业业地剥虾。
    颜夏了然道,“是密讳吧?”
    宗教嘛,总有些不能让外人读懂的东西。
    佛教有种子字,某教就有密讳。前者是用只有高僧才看得懂的梵文表记佛、菩萨,后者是某教信徒用自己生造的字表记神,都是宗教的文字神秘化。
    看不懂吗?看不懂就对了,就是要让你看不懂。
    佛教的种子字那是加密中的战斗机,因为本来华国人也没几个认识梵文,更别说还是加密版。
    而某教也不甘落后,他们创造了三千多个密讳,还只在各门派内部流传。就算是他们的核心信徒,实际上也没几个认得全。
    民间门派沿用密讳的称呼,也自己生造文字,作为密讳。
    所以别的门派的典籍看不懂没什么丢脸的。要是这个门派一个自己的密讳都没有,那才叫奇怪。别人会说你们没有底蕴的。
    黄国庆点了点头。
    再聊了下,颜夏发觉实在没有新发现,只是客客气气地一起吃了饭就散伙了。
    虽然在这之后,黄国庆理了颜夏,但还是无视顾淮的存在。
    “好歹没给多少脸色,顶多是无视。”顾淮说,“爷爷说过这个黄师公,他就是这样的。一开始他肯定以为你跟我同辈,所以也不理你。后面他知道你跟他算是平辈,这才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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